她的眼睛很大,圆溜溜睁着的时候格外勾人。自幼相识,秦冬霖甚至能看出她眼里一个接一个的疑问。
无需多想,他都知道肯定是一些傻里傻气的话。
“伸手。”他说话时,俨然又成了那个清冷倨傲,惜字如金的流岐山少君。
湫十眨了下眼,乖乖照做。
秦冬霖将她从桌上抱下来。
“秦冬霖。”直到脚落了地,湫十才似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样,她呐呐道:“你亲我。”
陈述着确认什么一样。
“嗯。”秦冬霖看了她一会,垂在身侧的长指动了动,到底没忍住,又凑上去,蜻蜓点水一样啄了啄她的嘴角。
“亲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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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长廷在帐外禀报主队集合的时候,湫十才从小世界里出来。
她到的时候,宋昀诃和秦冬霖正在说话,商量着些什么,伍斐在不远处半蹲着,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明显蔫下来的牵牛花。
湫十走过去,问了问情况。
“这天太压抑了。”伍斐神色凝重,若有所思地看着时时刻刻被乌云遮蔽占据的天空,道:“我看了一下,方圆百里,寸草不生。”
是真正意义上的寸草不生。
连棵枯树都看不见。
“确实让人觉得不舒服。”湫十跟着摸了摸那朵小牵牛,它飞快一缩,钻回伍斐的袖子里去了,她笑起来:“还挺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