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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声音,落在秦冬霖耳里,便与提醒无异。

秦冬霖并不搭理它,提剑踏过去。

“程翌,在哪。”秦冬霖居高临下地斜瞥着星冕,明明身上全是伤,人却站得笔直,气势一如当年在朝圣殿上端坐。

星冕笑,吐字清晰:“臣,无可奉告。”

这就是典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秦冬霖眼中蓄起骇人的风暴。

世界树却阻隔出一道绿色的屏障,将两人隔了开来。

“他还不能死。”新生的世界树分出一道朦胧的神识,声音如老人般的沧桑,“没了血虫的养分,我与分枝无法重合。”

良久,秦冬霖轻嗤一声,转身朝外走。

“咳。”世界树的神识跟在他身后飘,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正儿八经地问:“你什么时候再走一次天道,不然那群老东西醒不过来,最近在地底下闹得厉害。”

秦冬霖脚步一顿,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将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头从上到下扫了一遍,道:“我再走一遍天道。”

“再当一回君主。”

“再做一回孤家寡人吗?”

天道顿时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脊。

秦冬霖摁了摁眉心,突然道:“我再走天道,行,你告诉我,那根骨在哪?”

天道还来不及欣喜,便又痛苦地捂住了脸:“这个不行,星冕跟我做了交易,我不能说。”

在中州,一个大活人,能让他感应不到气息,何止是不能说这么简单,只怕世界树的叶子都分了几片下来,为程翌遮蔽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