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起齐嬷嬷,容歆眼神微微一黯,随即对雪青道:“若是无旁的事,我就歇下了。”
“您只管休息,太子殿下让您明日也不必早起,有我们呢。”
容歆微微点头,闭上眼睛,再不管她。
第二日容歆醒得稍晚些,太子都随在康熙身侧会见蒙古诸部王公贵族,不在院子里,她便没有急着起床。
而雪青一直关注着准噶尔部使者们,时时跟容歆汇报着那边儿的情况,一直到第三日早晨,容歆才从她口中得知,那个布日古德昏睡了一天两夜。
“您是不知道,整个行宫都在看准噶尔部的笑话,教他们对太子殿下嚣张!”
容歆叹气,“那你也不必一日来我这儿十几趟,还次次翻来覆去说这几句话。”
雪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女官,我激动嘛,再不说便是,我保证。”
“太子围猎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吗?”
“拿出来了。您在京城就已收拾好装在箱子里,若是这点儿事儿都还出错,我可真就是一无是处了。”
雪青甭管别的,执行力是没得挑。
容歆特意命毓庆宫擅长针线的绣娘缝制了一件护心甲,未免天气热捂坏了太子,身侧没有封死,只有几个绑带,而前胸后背的心口处都缝上了厚铁皮。
正式围猎的前一日,容歆亲自帮着太子试穿护心皮甲,道:“丑是丑了些,不过您放心,穿在里面看不出的。”
太子不介意道:“我一个男子,没那般在意美丑。”
“那可不行,您是咱们大清的太子,日后蒙古诸部回去提起,都说您德行兼备、武艺精湛又俊美无俦,那才是美谈。”
容歆为他整了整衣领,站远了些仔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