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从始至终皆老神在在地,便是大臣们争论地越发起劲儿,他也神色不动,只偶尔关注皇长孙时方才有些柔和之色。
良久,康熙问道:“太子以为如何?”
太子侧身,恭敬地回道:“回禀皇阿玛,儿臣以为,苏州之事究竟如何还未可知,此时不是追究大哥责任之时,理应先寻出办法解决此次苏州暴动。”
“哦?太子有何意见?”
康熙的声音似乎平静无波,然而容歆听着,微微眯眼试图更加看清楚他的神色。
这时,康熙忽而抬眼,眼神锐利地看向容歆的方向,容歆并未眼神闪躲,冷静地与他对视。
两人隔着纱幔四目相对,一瞬后,康熙率先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太子并未发现皇阿玛一瞬间的神情变化,依旧认真道:“回禀皇阿玛,踹匠之乱并非偶发,只先前多事小,未能惊动朝廷。”
“儿臣以为,百姓势微,苏州之事恐不似先前折子上所说,应先寻出暴动根本之因,再作打算。”
“太子之言有理。”
“臣附议。”
“臣亦附议。”
太子此言,并未对大阿哥的错处盖章定论,因此不只他这一方的大臣附和,连同大阿哥党的官员亦是表示赞同。
康熙未立即对太子的话予以回复。
而皇长孙坐在康熙怀中,好奇地看着前方一个个大臣的脑瓜顶吗,看向他阿玛,又抬头看了看他玛法,便挣扎着要从康熙身上下去。
康熙不知他欲作何,却纵容地放开手,扶着他,见他稳稳当当地站到地上,这才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