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歆吩咐道:“叫人去景仁宫通报一声,明日我过去拜见娘娘。”
“是,我这就吩咐人过去。”
容歆目送丹彤离开,才重新弯下身,仔细打量着东珠笔下长长一道的黑墨,温声问:“格格画得是什么?”
东珠没回答她,依旧在纸上涂抹。
容歆见她如此,便故意道:“既然格格只是胡乱画的,咱们还是继续写字吧。”她说着,便要去握东珠的右手。
东珠捏着笔躲开,脑瓜顶对着她良久,才伸出左手将手铳推到空白处,然后继续涂涂抹抹。
容歆盯着那手铳半晌,又转向东珠的画,她在尾端又圈了一个圈,中间添了一道,形状极神似手铳上的扳机位置。
晚间她便将东珠的画呈给太子和太子妃看,夫妻俩靠坐在一起,盯着那画许久,太子才迟疑地问:“这是手铳?”
容歆点头,“格格告诉我她画得是手铳。”
“东珠说话了?!”
太子妃惊讶过后,立即又反应过来,东珠如果说话,姑姑定不会这般说,心情急转直下。
太子则是看着那画,自言自语般道:“东珠如此喜欢火器吗?”
“显而易见。”太子妃下巴慵懒地搭在太子肩上,“咱们东珠自小喜好便不同于一般女子。”
容歆适时道:“我近来为格格启蒙,格格对识字并无多少兴趣,是以我想寻几幅火器图纸,从格格的兴趣之处引导她。”
太子并无意见,太子妃亦是如此,事实上他们夫妻二人对东珠的期待非常之简单,只希望她健康平顺地过这一生。
不过说到启蒙,太子妃对太子道:“弘星他们三个也该启蒙了,殿下可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