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孙更加火大,掐着腰怒视东珠和宝珠,而东珠完全不为所动的同时,宝珠笑得更欢快。
容歆夹在三人中间,看皇长孙没了皇长孙的稳重,宝珠还越发嘚瑟,决定不插手,随他们闹去。
都那么幼稚的一大一小,对峙许久后,以皇长孙对妹妹无计可施重重地坐在椅子上为终。
容歆便又提起方才的问题。
皇长孙答道:“皇玛法命弘昭先行回毓庆宫的。”
他紧接着又道:“皇玛法、阿玛还有叔伯大臣们在讨论从何处开荒,大臣们争论不休,后请阿玛定夺,然后皇玛法便叫我先回来,我还想听一听呢。”
容歆确认似的问:“殿下是说,大臣们当着皇上的面……请太子殿下定夺?”
“是啊。”皇长孙肯定地点头,“先是户部一位大人问阿玛的意见,然后其他人也纷纷看向阿玛,不就是请阿玛定夺吗?”
容歆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这不是,当众往康熙眼睛里送沙子吗?
“嬷嬷,有何不妥吗?”
容歆不好当皇长孙的面说康熙和太子之间此时的矛盾,只摇头道:“无事,只是想起太子殿下监国以来,呕心沥血,百官信任。”
皇长孙一听,骄傲道:“正是,我随皇玛法出巡时,皇玛法数次说有阿玛在京中,他才能无后顾之忧。”
容歆微微弯起嘴角,心里却在疑惑,人为何皆是这般复杂呢?
若说康熙不信重太子,亦是不可能,太子这些年做得事,康熙几乎皆有为他兜底;可若说两人父子相得,如今的状况,估计他们二人心里皆难过。
权力果真如此教人没有安全感吗?
容歆心下微叹,却没有再表现出来影响皇长孙兄妹三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