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孙理所当然道:“反正嬷嬷肯定不会出卖弘昭,殊途同归,省心省力。”
“殿下聪慧至极。”
皇长孙得意一笑,然后问她:“嬷嬷什么时候去?”
“为什么要去?”容歆冲小少年笑道,“殿下与我说了,可我没意会到啊。”
皇长孙纠结:“嬷嬷,皇玛法不坏的,您……咱们都对他好一些,可以吗?”
容歆惊讶,“您知道什么吗?”
“弘昭有眼睛,怎会无知无觉?”皇长孙纠结地嘴巴抿了又抿,才道,“我知道皇玛法和阿玛有隔阂,可我在皇玛法随身携带的其中一个匣子里见到许多小玩意儿。”
皇长孙也不等容歆回应,便数道:“泛黄的面罩,破旧的拨浪鼓,青花瓷罐子,还有笔迹稚嫩的策论……”
容歆不消皇长孙多说,便知这都是太子的旧物,其余便也罢了,更特别的便是:“那只拨浪鼓……”
皇长孙以为她不记得,便仔细说明道:“那是皇玛法最常在手里把玩的,他常看着它出神,可是已经破旧的几乎发不出声音了。”
“殿下幼时也玩儿过。”容歆记得那拨浪鼓到皇长孙这里便丢了,她还命人找过,可惜没找到,没想到在康熙手里。
皇长孙对此完全没有印象,只好奇地问:“所以是弘昭幼时的玩具吗?”
容歆笑着摇头,诚实道:“是太子殿下幼时的。”
还是承祜阿哥幼时玩过的……
皇长孙也不失望,只恳切地看着容歆,问:“嬷嬷,您要是有见皇玛法的打算,可否早一些?”
容歆满眼欣慰,“殿下是个孝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