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歆则是顺着太子的意,继续在外头煽风点火,总之太子的病传得越严重越好。
不过容歆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事,但总也想不起来,应该也不是特别重要,又过了几日便彻底不再想。
太子的存在,某种程度来说确实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自他再次闭门不出后,外头人摸不着头绪,思维也越发发散,贪念便也随之而起。
暗潮汹涌,不外如是。
后宫亦是受太子的“病情”牵动,几位生育皇子的高阶妃子,在儿子请安时,不约而同地提起了太子。
延禧宫——
惠妃呐喇氏与大阿哥胤褆相对而坐,手上无意识地摆弄着精致的甲套。
大阿哥不耐烦,“额娘若无其他事,儿臣便告退了。”
惠妃轻抬眼皮,冷冷淡淡道:“不过是和我这个额娘待一会儿,也这般不耐烦,我与你有仇不成?”
大阿哥重新坐回椅子上,随意地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们母子俩一直是这般相处,惠妃倒也不至于伤心,只张嘴问道:“太子……”
她刚说了两个字,大阿哥的脸瞬时便严肃起来,“后宫不可干政,朝堂的事情,额娘还是少关心为妙。”
“你!”
大阿哥却已再不愿迁就,起身道:“明日我教吉雅和完琦进宫来陪额娘。”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永和宫内,德妃乌雅氏只留了六阿哥胤祚一人在宫里,颇为亲近地拿出六阿哥幼时最喜欢的点心,一副慈爱的模样。
数年的禁足,德妃学聪明了许多,哪怕她心中有巨大的野望,也都掩在话语之下,不会直白地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