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玄心软了，抱着顾倾慕，也跟着哭起来。

“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让我一起跟你备受煎熬？”苏韵玄抽泣，“顾倾慕，你都走了为什么还回来？”

为什么让她知道她的病，她的过去！

她觉得自己快被折磨死了！

“韵玄，对不起。”顾倾慕眼泪掉得更厉害，“从小到大只有北景禹对我最好，他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有家的孩子。我不能失去他，看不得他难受。”

苏韵玄咬着嘴唇，直到嘴唇青紫，双手才慢慢放下。

“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凶手，看着你慢慢死去，却什么都不做。”

苏韵玄推开顾倾慕，坐在床边，抱着双腿眼眶红红的。

顾倾慕看着她，抽抽搭搭，眼神里透着可怜。

两人就这么坐着，直到苏韵玄离开。

“还有一个星期。”走之前，苏韵玄面无表情提醒顾倾慕，“万一手术成功，你跟北景禹有的是一辈子。”

苏韵玄苦口婆心劝着，已经无力多说了。

顾倾慕抿了抿嘴，“万一不成功，我跟北景禹就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苏韵玄：“……”

这笔账太难了，她算不出来。

坐进车里，看着顾倾慕挽着北景禹的手，一脸笑容跟她们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