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和头痛一下子袭来。
格雷森虽然没有释放荷尔蒙,但毕竟还是在同一个空间单独和我对话,我也没有产生歇斯底里的反应。
我终于从所有的恐惧中解脱出来了吗?
别说惊喜和喜悦了,我反而觉得大脑一片糊涂。从格雷森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起,我好像终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仿佛要窒息的感觉让我瘫倒下来。
为什么我没有感到开心呢?如果我的病好了的话,凯斯是否还会那么温柔地对待我呢?
哈,我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我真是无可救药了,到现在还这么留恋那个男人。
格雷森说得对,我没办法永远藏匿起来,总有一天凯斯会知道,那个留下标记的人是我。
到那个时候,我会感到痛快吗?还是解脱呢?
“……延雨,延雨。”
我在轻轻摇晃着我的肩膀的动作中睁开了眼睛。
好像睡着了。
职员笑了一下说:
“您好像很累呢,睡得迷迷糊糊的。”
我觉得很不好意思,说话有点结巴。
“啊,是的……有点不舒服。”
“脸色不太好,最好注意一下健康。”
她嘱咐了一番,然后把我带到了斯图尔特的诊疗室。斯图尔特像往常一样高兴地迎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