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姓钱，不贪钱，爱钱，正大光明挣钱。

“卖可以，不过我的条件沈老板都答应？”

沈欢点头道：“来之前，延东和我提过。”

钱东伸出三个指头。

“首先，厂子不能裁员，一个人也不能减。”钱东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似乎非常疲惫，“厂子的每一个工人我都认识，他们都是熟练工，有些年纪大了，但是经验很丰富。即便是现代化管理，他们也是不可多得的资源。”

沈欢笑道：“这个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下家会接受。”

沈欢说得没错，厂子买来，如何处理是下家的事，钱东这个要求确实过分。

钱东当然知道，接着就说：“那保留管理层和工龄十年以上的老员工。”

“可以。”沈欢点头。

谈判，本就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钱东只不过是以退为进。

钱东看着陈延东说道：“延东，我信你，希望你的老板不会让我失望。”

陈延东笑着瞥了沈欢一眼。

后者不动声色道：“然后呢？”

钱东伸出第二根手指，缓缓道：“我的厂子里有十六种保密配方，这也是能撑到现在的原因，也是被人觊觎的原因。厂子卖，配方我不卖，算做技术入股。”

沈欢思考了几秒钟，哈哈一笑：“钱总，我冒昧问一句，是不是延东牵线，让你觉得我很好骗？”

这句话说得诛心。陈延东的脸色也变了。之前说得条件并不包括这个。

“老钱？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延东也不乐意了。自己带着老板上门拜访，怎么着，你钱东还拿架子？

钱东眼光闪动，淡淡说道：“沈先生动怒，我很理解。不过我手中的每一个配方都足以让我的厂子翻身。”

“那你为何？”沈欢问道。

钱东沉下脸，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会卖掉任何一个配方。”

沈欢哈哈一笑：“好，配方我不要，股份也没你的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