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从不开玩笑。”长寒目光落在宣宁身上，眸底神色复杂。

玉乙的情感，他可以摒弃，他也的确摒弃了。可摒弃之后，他看着宣宁与贺渊明欢声笑语，心里仍堵得厉害。

在得知宣宁是自己名义上的弟子时，长寒面上不曾显露，可内心深处，却滋生出欣喜。

他终于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站在她身边的身份，是置之不理，还是重新捡拾起来。

长寒最终，选择了后者。

“那……师，师尊，往后修道一途，还请您多加担待，弟子云婵，必不负您厚望。”宣宁说出这席话时，既有点紧张，内心也有些微妙。

即便她用的是云婵的名义，但不可否认拜长寒为师的，是她自己。

这种感觉与得知原主有个师尊是截然不同的，前者宣宁是站在一种旁观者的角度，被动接受。

而现在，则是处于参与者，她内心更加认可这个师尊。

长寒眸中神色随着宣宁再度喊出的师尊二字，泛起波澜。

不一样，即便用的是同样的声音，跟方才最初喊出口的那句师尊，情感完全不同。

最初那声师尊，长寒听得内心毫无波动。

可随着宣宁同意再拜他为师，再喊师尊，嗓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以及些许紧张，这些细致的情感，是之前

不曾拥有的。

简单两个音节怀揣着这些情感，轻易便撞进长寒内心深处，触动着他冰冻的心弦，溢散出温暖驱散那些寒意，令他沉溺其中。

宣宁见长寒迟迟未应，她壮着胆子凑近一些，又轻轻喊了声，“师尊？”

长寒从沉溺中清醒，神色如冰雪融化，他目光柔和望向宣宁，颔首道：“我有三位弟子，唯有你是亲传，修道上的见解自当言传身教，你且随我前往寒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