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静灯才抑制下自己的过于愉悦的心神,他回到佛法殿中央的蒲团上,盘膝坐下。
既然已经知晓缘由,那自当开始寻找应对之策。
宣宁离开佛法殿后,天峡关的天色带着灰沉的余昏,她掐算时间,发现自己在佛法殿里居然逗留超过两个时辰。
“小云云,静灯那里如何了?”欢喜佛一直没离开,见到她出来,焦急地问。
“应当是佛殿的意志在搞事,我方才与那股意志博弈,我赢了,静灯看见了我。”宣宁说。
欢喜佛一听,狠狠松了口气。
见到就好,只要见到,哪怕没有说上几句话,这其中透露的信息也足够庞大。
“静灯被那股意志影响,看不见我,但与师叔和旁人,还是能接触的。”
宣宁想了下说,“那意志对抗起来,没那么容易,师叔还是劝劝静灯,以免他沉溺进去。”
虽然宣宁与佛殿意志的博弈,是她赢了,但那只是佛殿意志算计不周。
漏掉宣宁有灵力纹这么一个作弊器存在,下次若再交锋,那佛殿意志肯定更加难缠。
“嗯。”欢喜佛忍着欣喜点头。
佛殿意志不清楚宣宁对静灯而言有多重要,但欢喜佛却看得分明。
静灯曾向欢喜佛与禅云方丈等一众正佛吐露过一次心迹。
那是在斋衣节开启的前夕。
静灯说在他最灰暗之际,他信仰的佛没有救他,旁人也没有救他,只有无亲无故的恩人陪着他。
当时禅云方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