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施主,应当是位技艺精湛的炼丹师。
少年静灯嗅着丹香,好闻的同时,也觉灵台清净,心境平和,特别自在。
这场景的天色会变化,一直到傍晚,都未有佛宗弟子前来。
少年静灯眺望窗外的余昏景色,他眸底带着疑惑,放下手中木锤,从蒲团上起身。
嘎吱——
房门被推开,少年静灯下意识看了眼南厢房位置,见南厢房的房门紧锁,他才收回目光,观望佛寺院外。
那蜿蜒的青苔石阶,冷清无人。
“小师父,你那宗门师兄还未过来,如今天色暗了下来,我只能在这里过一夜了。”宣宁恰在这是推开房门,看向少年静灯说。
少年静灯五官还未彻底张开,骨龄约在十七岁,正值少年青涩,听见宣宁的话,他脸色蓦地红了。
“可佛寺,不能,不能让女子借宿……”少年静灯话语磕绊,心中尽是紧张,不敢去看宣
宁。
“这佛寺是小师父的住所,我自当听从小师父的意思,若小师父委实不愿,那我便在山里头过一夜。”
宣宁见少年静灯耳垂泛红,她嘴角一翘,语气倒是善解人意,说罢就朝佛寺院外走去。
在山里头过一宿?
师叔们常说佛宗弟子要六根清净,最不能沾染情之一字,静灯一直铭记。
佛寺不得让外人借宿,这是明文规定的事情,但看着宣宁纤瘦的背影,少年静灯又觉得让一个姑娘家在山里头过一宿,未免过于残忍。
“女施主,女施主……”少年静灯注视着宣宁背影,紧张地轻唤道,“若女施主不介意,也可在南厢房暂居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