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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大荒朝里,

却有一人不必遵守这条规矩。

当辇轿即将越过一个人时,这些抬轿的侍从停下步伐,齐声恭喊道:“右相大人。”

宣宁被这异口同声的尊称拂去睡意,她连忙睁开眸子,只见一个穿过月白朝袍,一头黑发束于冠中,身姿英挺背影正站在辇轿不远处。

侍从行礼之后,又重新把辇轿抬起来,当辇轿与这道身影擦肩而过,宣宁回头注视此人,却碍于轻纱看不清对方面容,但从气场与侍从的行礼来看,其身份应当不低。

“右相是谁?”宣宁本着不懂就问的想法,望向抬轿的侍从询问。

然这些侍从无人答她。

宣宁皱了下眉,她又回头,那位右相双手垂在身侧,月白袖袍轻晃,步伐不紧不慢,他的目光似与宣宁对上,似又没有。

宣宁看着右相肩宽腰窄的体型,总觉得有点眼熟,她余光注意到这些侍从都在埋头抬轿,没人盯着她。

宣宁手指捏着轻纱,悄然掀起,露出一张精致娇柔的五官,与风光霁月,一派谪仙之姿,高不可攀的右相对上视线。

师尊!?

宣宁眸子忽而睁大,险些惊呼出声。

长寒远远看着辇轿上的女子,那张五官他是首次见,但却能一眼便记下。

他身体停顿一瞬,又继续前行,只是脚下迈开的步子缩小了些。

宣宁手指一松,轻纱重新遮住自己面容,她回过头,坐正身体,暗自盘算自己该找个什么理由与长寒搭上关系。

说自己是他将来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