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长命缕里,确实没——”
王文中拿起茶盏砸了出去,这次没有再迟疑。
哐当一声,盛着茶水的茶盏片片碎裂, 银杏色的茶水在王诗咏裙袂上快速晕染开来。
王文中向来疼爱女儿,虽说茶盏没有向着人砸,但砸在面前,也是从未有过的事。
王夫人看出他动了真怒,噤若寒蝉。
“你以为你的一举一动都瞒得很好?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你还执迷不悟吗?!”王文中面色铁青,恨铁不成钢地指着王诗咏,“你放下小姐尊严,亲自去送长命缕,别人领情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成了整个徐州的笑话!”
王夫人忍不住道:“老爷,哪有那么严重,分明是那李鹜不近人情……”
“你要是还在这里跟我唱反调,就立马回你的房间去!”
王夫人闭上嘴,不敢再置一词。
“从今天起,直到你出嫁之前——不许再出门了!”王文中看着王诗咏,怒声道。
“父亲!”王诗咏脸一白。
“寿州知府姜良今年三十有六,出身名门,学识渊博,在文臣中素有美名,可为你的良配。我会尽快把你的婚事定下来,你就死了心,安安分分地在家待嫁吧!”
“寿州知府?他有妻子!”王诗咏惊声道,“父亲要让我做妾?”
“姜良的妻子前两年病逝了,你嫁过去还是正妻。”
“可他嫡庶子女俱全——”
“那和你无关!”王文中用斩钉截铁的语气打断她的话,“你嫁过去是做知府夫人的,你只要管好自己生下的嫡子嫡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