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急忙应声。
“李大人——”傅玄邈忽然说。
李鹜不慌不忙道:“参知大人有何吩咐?”
“你可听过李鹜这个名字?”
傅玄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在场三个人的呼吸都随之一滞。
李鹜和李鹊还能保持基本的平静,白戎灵的心跳已经快从喉咙眼里蹦出来了。
李鹜盯着他的侧脸,面色如常道:
“没听过,这人是谁?”
窗外刮进的寒风像刀子一样,每一把都往他身上扎,钝痛无处不在。
他将一切都看得分明,唯独面对一人时,却分辨不出自己真实的心意。
她在或不在,只要想起她的名字,他就会被割裂成两半。
他曾以为割裂他的是恨,后来发现,是恨里滋生出的花枝,将本就寸裂的他连接了起来。
花枝蔓延的每一个地方,都曾有温暖的微光透进,如今却只剩一捧灰烬。
“李鹜……乃窃我珍宝之人。”
染着血污的手帕在傅玄邈的手里逐渐变形,根根突起的肌腱覆在清晰发白的指骨上。
“他应也在寿平村,我要你找到他——”
凝霜一般的月光照在马车内的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