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迟尉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了拳头，冷寂淡漠的脸，在客厅灯光下，渐渐沉了下去。

他泼墨般的眸子，紧紧凝在她泪流满面的小脸上，抬起骨节分明的大手，想要替她将脸上的泪水擦掉，她却往后，大大退了一步。

“你说话啊！”她尖叫着，嗓音紧绷如快要断裂的弓弦。

看着他冷峻的轮廓，以及抿成直线的薄唇，她的心，生生的沉了下去。

他没有回答。

不承认，也没有否认。

“墨迟尉，你回答！”她双手抱住脑袋，不深的指甲扣进脑皮里，眼眶里的泪水不停打转，“告诉我，这是假的！”

她身子颤得厉害，浑身像跌进了冰窖。

墨迟尉喉结滚得厉害，握成拳头的手背上，青筋突了出来，看着她的眼神，浓稠得像没有任何月光星子的子夜，下颌紧绷着，嗓音沙哑到极致的道，“是，你家破产和我有关，但你爸车祸与我无关。”

柳玥凄凉的冷笑，“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不将他逼上绝路，他又怎么可能心力交瘁出车祸？”

墨迟尉没有看柳玥，他浓黑的视线，一直凝在唐心颜身上，“商场就是战场，只是没有硝烟没有腥血，但同样弱肉强食，你爸经营不善，被我打垮，这是一种市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