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淮歪了歪脑袋,看到他的鞋子,灵光一闪:“你脱鞋看看。”
云叙白脱下鞋子,只见左脚的拇指变成了木质的,关节处有细小的螺丝衔接,微微一动,很是僵硬。
“…………”云叙白有些无语,这个位置可真隐秘。
娇淮乐不可支:“谁看了这精致的脚趾头,不说一声可爱呢”
“闭嘴。”
不管木偶特征出现在哪里,它都是一个危险的讯号,提醒着他们——时间不多了。
云叙白穿好鞋,擦了擦手:“走,去一趟厂长办公室。”
“得嘞,富贵险中求。”
娇淮话音刚落,视线突然一晃。
像经历了空间穿梭一样,视线再次变得清晰时,云叙白看到了一张没有血色的脸,那张脸上距离他只有几厘米,挂着掺了工业糖精似的笑容,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正与他对视,邪恶且阴冷。
这是一张没有瑕疵的木偶的脸,这张脸云叙白曾经看过两次,第一次是昨晚,第二次是在工厂后山埋尸案新闻的照片里。
浓烈的血腥味钻入鼻腔,云叙白往后退了退,站在他身后的娇淮也退了两步,探出脑袋打量那只木偶。
“小云,你看了半天了,我女儿想把眼睛换成其他材质,我的技术不够。”旁边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带着一点不耐烦:“你到底能不能做快点给个准话。”
云叙白侧头,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他长相最多四十岁,双鬓却白了,加上脸色发青,显得精神很差。
把木偶当成女儿,这位就是厂长无疑了。
看到木偶的长相,现在可以确定昨晚遇到的白衣怨灵就是厂长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