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叙白把这个疑问抛出脑海,现在更严肃的问题是,他好像就是新郎。
“来了来了!新郎到啦!”
这一声吆喝之后,唢呐声更高亢了,云叙白顺利睁开眼睛,看到一片纯粹的黑暗。
很快,这片黑暗就被推开,他看到散发着幽绿色的天空,以及藏在薄云后面的一轮红月。
一张纸糊似的大脸突然从旁边探出,遮挡了红月,惨白大脸腮边抹着两块红印子,猩红色的嘴角咧到耳边,一排牙齿又黄又尖锐。
“啊啊啊!!”
“突然鬼贴脸,吓死个人了!”
云叙白没有被鬼脸吓到,倒是被观众们的尖叫声吓得心跳快了一拍。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他淡定地看向那张鬼脸。
惨白鬼脸张开血盆大嘴,滑溜溜的长舌从里面掉出来,垂在嘴边:“新郎,快出来结婚吧!”
云叙白:“…………”
淦,他果然是新郎。
他很想告诉惨白鬼脸,他还未成年,这样是违法的。
云叙白坐起来,看到自己穿着一身白色西服,胸口别着一朵红色玫瑰,坐在贴着红双喜的黑色棺材里。这些元素碰撞在一起,说不出的诙谐。
面前是一处墓穴,墓碑上写着一行金色大字:爱女裴初雪之墓,享年二十六岁。墓碑旁边立着花篮和几个纸人,这些纸人穿着喜庆的衣服,脸上挂着灿烂笑容,完全不像吊丧的。
云叙白看着纸人,纸人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嘴角咧得更高了。
红衣服纸人和雪白色的吊唁花圈都算不上什么,最诡异的是墓碑前面站着的一名穿着白色婚纱的女子!她戴着白手套,捧着一束鲜花,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云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