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放下酒杯,喉结紧张地滑动,低声说:“谁在哪?”
“他看到我们了?”稻草人朝仵作挥了挥手,仵作完全没理会他,可是脸色越来越差。仵作像撞邪似的,拔腿就跑,嘴里还嚷嚷着“别追我,不是我害死你的!”。
云叙白说:“他见到了鬼,但是我们见不到。”
“是榴花吗?”兔子沉声说:“榴花本来不打算复仇,但是仵作说谎了,她决意复仇。榴花的封印是永世不能超生和困在义庄,但是她可以在义庄里杀人。”
“榴花不太像这样厉害的鬼,难道也是伪装?”稻草人叹气:“这个副本,nc演,玩家也演,凑一起就是一台戏。”
仵作的衣服凭空裂开,被风刮出一道道血痕。他发了疯地往外跑,平地里摔了一跤,脖子磕在地上的锄头上,血肉纷飞。仵作的脑袋软软地垂下,他看着远处的酒,发出模糊的声音:“酒……没喝……”
到死的那一刻,仵作惦记的也是那口酒。
[唉,做那件事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被报复的这天]
[杀仵作的真的是榴花吗,那她的求助是假的?她明明表现出自己全客栈最弱的样子]
[鬼的话你不能全信啊]
[“恭喜崽崽又有新进展”打赏了秘方熬制大猪蹄子1000个]
[要是仵作把榴花埋了也就不至于惨死,但是他说到没做到啊,还不是让那恶妻把尸体封印了]
白光一闪,三人离开壁画,回到老板娘的房间里。
碎玉回到云叙白手上,壁画上的内容悄无声息地变成他们看过的最后一幕,仵作的脖子被锄头贯穿,眼睛死死盯着那瓶酒。
云叙白看着那瓶酒,若有所思。
此地不宜久留,三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云叙白刚开门,就看到一个店小二正走过来。躲起来已经来不及,云叙白示意两个队友别出来,他掩住房门,挡住那个开了的锁。
“爷,你怎么站在老板娘房前?”店小二用异样的眼光看云叙白:“你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