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越柏很安静地推着车跟在她身后。
于真真边挑拣着水果边轻声说:“我想以后自己在家做饭可以吗?”
“当然可以。”
除了菜和作料,于真真还另外买了陶瓷锅,用来煲汤,谢越柏倒没买什么,结账的时候还是要了两个大袋子才能装下,谢越柏抢在于真真面前付账。
推着购物车出来后,他把卡递给于真真:“家用卡,以后买东西刷这张卡。”
于真真犹豫片刻,还是接了。
结了婚,他们俩很难分得太开。她也不可能只做自己的饭菜不理他。
昨天穿着婚纱特别累赘,她没怎么吃东西,早上粥也喝得不多,一到中午尤其饿,回去之后,她立刻做菜,谢越柏给她打下手。
三下五除二于真真做出了三菜一汤,她的口味是很清淡的,只是不确定谢越柏能不能够吃得惯,不过看样子还好,他没发表什么意见。
这次一吃完,于真真主动去洗碗,她实在不习惯“欠”别人。
出来后,谢越柏继续在书房工作,于真真见他像是不会轻易出来,安心许多。
打开手机满是朋友的祝贺之词,她并不回复,也不想给父母打电话,闲得无聊,只好随手找了本书看。
谢越柏听到外面许久没有动静,离开书房,见于真真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十分娇小,竟能完全睡进去。
他从卧室拿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
她睡得很沉,《受戒》摊开搁置在耳边,谢越柏拎起放在桌上,她轻微在沙发上蹭脸,长发微动,再次平静下来。
谢越柏什么也没做,就这样看着她。
屋外光线渐沉,屋内开始阴暗,光在她白皙的侧脸上变动,直到完全柔和,成为一副朦胧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