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担心的不再是谢越柏能不能忍住,是自己能不能防住?
柳燕说的对,恋爱是种很美妙的感觉。
它对她最大的魅力不在于患得患失,而是一场攻城略地的游戏,你会失去或者加固某些界线,可抵抗和信任的过程让人快乐——没有人可以带着一身周全从爱情里逃出。
刚回到家,老妈拿了一封信过来:“涂白给你的。”
于真真愣了下,她有多久没想起涂白了?
走回房中,打开台灯,拆开信封,坐下。
涂白的信不长,就一页纸,写他在学校很好,谢越柏外公也非常照顾他,目前他跟在他学习工笔画和版画,他觉得很有意思,他甚至想去当谢越柏外公的徒弟。
于真真微笑着看完,真好。
抬起头,那只长耳朵的兔子还放置在她的书桌上。
于真真把信纸放到一边,交叠手臂趴在桌上,转头看着信纸跳起的角。
要是她知道他跟谢越柏在一起,会替她感到快乐吗?会祝福她吗?
她想,应该会的吧。
第二天还是上课。
走进校门口却听到大动静,有群人围在中间像是在看热闹。
于真真本来对这种事不太关心,但匆匆走过的人群里有人叫着“有两个女生打起来了”“高三的和高一的女的打起来了”“叫什么柳燕……”“快来看!”“好像是为了那个混混老大陈笑”……
她扒开人群走过去,果然看到柳燕跟一个女生打得不可开交,互相撕扯头发,两个人嘴里都骂骂叨叨。
“不要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