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煜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摇曳的烛光将他的脸照的晦暗不明。喜弟的手抓住的床边,一点点的用力,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爹娘枉死,每每想到仇人过的逍遥,我便恨的夜不能寐!”温言煜突然抬高了声音,压抑的痛苦似乎又回到了那段最难的时光。
喜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着该安慰安慰他。
可没等喜弟开口,温言煜突然转过脸来,“更何况,家里没个能立天地的人,你的日子也不好过!”
外头风不知道把什么东西吹倒了,听着砰的一声惊的喜弟赶紧朝外看了一眼,风吹散了乌云,一点银光挂在天边。
温言煜那边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像以前那样从柜子上去取自己的被子。
喜弟缩了缩脚,总觉得温言煜伤成那样自己再这么做总是不道德的,“地上冷!”
温言煜听后猛的抬头,“那你的意思是,我在床上?”而后指了指地上已经铺好的褥子,“你下来,还是我们一起?”
无论怎么说他们也是男女别有,温言煜这么气定神闲的谈论总感觉好像哪不对。
喜弟摇了摇头,大约是他想多了,温言煜到底还小从前大约是见识少,才说得什么喜不喜欢的话。
如今他在军营尤其是已经了功名的人了,一定比以前见识的多。
在加上喜弟也听说过,如果行军时间长军营里面还是会备女人的,以解将士们行军的苦闷。
说不定温言煜在军营里,已经有过女人了,这般从前的种种也就不算什么了。
这么一想喜弟倒也释然了,掀了被子往里面躺了躺,“你若觉的冷便上来凑合一日,等明日再搬进个床来。”
说完喜弟突又想到什么,“既然已经有了官职,你得想法子让上头的人瞧出你看过兵书,想法子露脸,争取从先锋营里调出来。”
待在先锋营里每次打仗都要冲在最前面,虽说上头重视可到底是最危险的地方,温言煜既然看过那么多兵书了,自得想着法子往后头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