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二婶子一肚子的气要发,被这一跪跪的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原本这男人家都爱面子,别说是他们少年夫妻,就是走过一辈子的能做到这一点都已经不容易了。
这哪是在跪喜弟,这分明就是将招弟放在心尖上。
“哦,这也倒是奇了,妹婿可是管惯了人的人,那么大的铺子都没有失查的时候,怎偏生在自家的后院烧了起来。”喜弟仔细端量,总觉得李木子这事是别有隐情。
李木子第一反应便是抬头看招弟。
招弟的心一提,以为李木子是要将他们之间的事都说出来,赶紧在旁边去拉李木子。
可偏生李木子根本就没有起的打算,任凭招弟怎么扶他都不动分毫。
“回长姐的话,许是越亲近的人越能让人蒙蔽双眼。”李木子长长叹息。
“你说什么呢?”招弟突然抬高了声音,看着喜弟与二婶子都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她,招弟自知失态干咳了两声,“我的意思是,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喜日子里何必说的这般清楚。”
“夫人或许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可我却做不得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糊涂人,若是今日不处置了若是以后想起来,我定也会觉得想是如芒在背,永不得安宁。”李木子说完突然拉住了招弟的手。
吓的招弟的浑身一哆嗦。
“这兰婆子原是咱们京城里的管事,我以为她精明能干想将她调过来教教夫人,以后后院人多我怕我有瞧不见的时候,夫人心善压不住下人,没想到竟然是这刁奴先起了歹意。”李木子越说似是越欺负,回头狠狠的瞪了兰婆子一眼。
一听李木子都这般说了,兰婆子吓的缩在一团。
不是说着新夫人不得宠,怎么李木子竟然将她宠爱到这般地步。
“原你说的是这婆子啊。”招弟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然呢,莫不是还有别的事情我不知道的?”李木子放开招弟的手砖头看向兰婆子,“说,是不是还有人对夫人不敬的?”
“整个府上哪有人敢对夫人不敬,就是老奴也只是担心夫人学不好规矩让人家笑话,您素来明白怎么今日却如此糊涂了?”自知自己今日肯定少不了受罚,不过还是得做出一副苦口婆心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