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言神色淡然:“和我夸一篇文章行文美、一幅画作意境美、甚至一尊花瓶纹色美并无区别。”

“我并不喜欢她。”

如果说见字如面也算的话,他和沈明姝统共只见过“两面”,况且今日她还戴了面纱,只露出一双星子般的眼。

也只有三皇子这种性子,才会把喜欢两字轻易挂在嘴边。

喜欢一个人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

“我们还远未到婚嫁年龄,自当是要以学业为重。”谢嘉言正色道,“你要是这次月测再考砸,我可不会替你在皇上面前打掩护。”

听他说到月测,三皇子笑不出来了,讪笑道:“嘉言说的是,学业为重学业为重。”

“今天的功课我还有些不明白的,你等会和我说说呗……”

下午的课程很顺利,学官专注授课,并未对她表露什么异色。

江乐之小声道:“也不是所有学官都像宋学官一样,把不喜表现在外面。”

这话意思是,学官里面轻视女学子的并不少,只是不会直接表现出来。

江乐之入太学的时候比明姝还小。

据她说,她三岁启蒙,五岁诵诗,七岁就进入了太学,到如今已经在太学待了四年了,对太学内诸多事宜都很了解。

有她的解释,明姝对太学的认识也就清楚了许多。

下学后,两人在学府门口分开,江乐之拉着她的手,认真道:“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明姝笑着应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