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车子在院子里停下。
秦棋画在佣人带领下,步入别墅。
“我睡哪儿?”
“三楼卧室,从楼梯上去,右边那个房间就是。”
“你不带我上去?”
“傅先生不喜欢我们擅自进入。”
“行吧,那我自己上去睡了。”
秦棋画走上楼梯,隐约听到钢琴声传来。
这是有人在弹琴?还是在放音乐?
她循着声音往上,来到二楼露台旁的休闲厅。
这里没有开灯,但大面积玻璃幕墙,格局通透,月光如瀑泻入,一地清辉,映亮四壁。
她看到了坐在钢琴前的人——
此刻应该躺在医院病床上被监护的傅向西。
秦棋画走到他跟前,俯下身,压在钢琴上,手掌杵着脑袋,仔仔细细看这个弹琴的男人。
她只见过他一次,跟上次一丝不苟的定制西装不同,此时他穿着一件白色浴袍,带子松散的系在腰间,露出清隽的锁骨。眼睛上覆着白纱,赤足踩在轮椅上。
黑白琴键上游弋的双手,修长,白皙,漂亮。
空气中氤氲着醉人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