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喝多了。
聚餐就此解散,沈夺背着孟阮回家。
喝醉的孟阮极其不老实。
一会儿,指着月江粗着嗓子说“看,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一会儿,又摆弄起兰花指说“来人,赐苏妃一丈红”;再不济,就揪着沈夺的耳朵喊“宝马,带本宫飞啊”。
沈夺既要哄着她,又要稳住她别摔了。
短短一段路走的看不到头。
终于,背上的“戏精”安静了。
她趴在沈夺背上,老实得像是鹌鹑。
可这样,沈夺又不放心了。
“冷吗?”他问,“很快就到家了。”
孟阮盯着身侧泛着水光的月江,喃喃道:“我不喜欢学艺术管理,我想当律师。”
沈夺一愣。
“高考填的志愿不是我自愿的。”她说,“我想读法学,我的分数够了的。我兴冲冲地和我爸说,结果我爸……我从没见过我爸发那么大的脾气!摔了花瓶,叫我不许学法律。”
那时候,孟阮对从事法律这项事业多少是模糊的。
她只知道她的爸爸是政法大学的“未来之星”,是几十年不遇的法律天才。
而她最崇拜的人就是她爸爸,所以她也想学法律。
可孟伟平的大发雷霆让她不敢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