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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朝律法摆在那,在下是不是胡说,去官府一问便知。”谢钰又把视线转移到周老太身上,“既然婚约作假,那他们便毫无关系,小九姑娘砍伤周猎户是为了自保,那在下又想问,周猎户用木棍打伤小九姑娘的脑袋,又是出于何种目的?”

“他只是——”

“只是什么?失手吗?”谢钰的语调自始至终都很平缓:“不,他是欲行不轨未得逞后恼羞成怒了。”

读书人的嘴就是不一样,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小九看着谢钰,对这等光风霁月的男人生出敬佩,如果她也能念书识字就好了。

周老太哑口无言,憋红着老脸。她就是个老妇人,哪懂什么武朝律法,但谢钰说得煞有其事,让她心里还是有些发怵,不过想到她的乖孙现在还重伤卧床,周老太就恨不得把小九和她的同伙生吞活剥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抓起来啊!”周老太冲那些官兵吼道。

说罢,她捂着心口,像是受到刺激般,那些官兵见县老爷的亲娘这副模样,个个吓得不行。

谁都知道县老爷最听周老太的话,这要是出个好歹,他们也逃不了干系。

官兵们赶紧扣押小九和谢钰,许是动作过于粗鲁碰到伤口,谢钰的唇色白了几分,小九看在眼里,想到他那严重的伤势,担忧道:“你怎么样?”

谢钰微阖眼睫,掩饰住眼底弥漫而出的薄凉狠厉,唇角微扬,对她浅笑,语调温润平缓:“无碍。”

小九和她的“野汉子”被抓进大牢的事很快传遍清河村。

清河县,官老爷周志伟的府邸。

周老太在丫鬟的搀扶下走进厢房,看到重伤卧榻的周猎户,她揩了揩眼角的泪,心疼道:“孙儿,阿婆为你出气了,眼下那对狗男女已经被关押到牢里。”

腹部被砍了一刀,周猎户说话吸气都得轻轻的,否则很容易牵动伤口。

他目露凶光,“一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好好好,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