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菡打量着碧霄的脸,“你这脸上的油疮好了很多。”
碧霄笑道:“多谢姑娘赏下来的银子。奴婢去军中找了军医,用了药,现在好多了。”
她停了一下,问许清菡:“姑娘,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总待在军营里也不是事儿,而据碧霄观察,将军不像是对姑娘有意的样子,虽然将军屡次施恩,但这看起来更像是报恩。
这可真奇怪,姑娘能对将军有什么恩?
碧霄绞着帕子,悄眼打量许清菡。
许清菡苦笑道:“我打算把爹娘从岭南带回来,可是这太难……太难了。”
碧霄不明所以,“奴婢听说,岭南那个地方,是未开化的,连屋中都有老虎呢!姑娘的爹娘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许清菡摇头,含笑不语。
……
自那日以后,鞑虏的辱骂之声,便变成了两方的对骂声。鞑子用的是中原话,大铭士兵用的是鞑虏话,两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过了几天,纷纷扬扬的大雪终于停了。这晚月明星稀,举目四望,天地素白。
许清菡洗漱毕,正待入眠,忽然听到兵甲之声。
她遣碧霄去探。
碧霄回来道:“姑娘,将军好像要出征了!到处都是士兵,将军被一群校尉围住了,他坐在马上,好像还看了奴婢一眼!”
许清菡沉吟道:“竟是要奇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