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们也神色好奇,伸长脖子看。
江飞白挥了挥手,示意士兵将囚车拉上来。
囚车中关着许多鞑虏贵族,他们操着众人听不懂的语言,或骂骂咧咧,或大声求饶。其中,鞑虏的王将手指扒拉在囚车上,指着江飞白破口大骂。
皇帝饶有兴味,“他骂的什么?”
“……陛下,微臣也不清楚。”江飞白道。
其实,他知道鞑虏的王在骂什么。毕竟在潼武关中,两军对骂那么久,他就算原来听不懂,现在也听懂了。
鞑虏的王说,你把我们鞑虏灭了,看皇帝杀不杀你。
他还说,你们中原出过那么多大将,人数又多,知道我们为什么还没灭国吗?因为他们都知道“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哈哈,你灭了我的国,你也要完了,我要看着你死……
江飞白沉默地听着,微微低下头。
他只是不忍两军继续交战,不忍边境的百姓再受鞑虏的磋磨。
战争,唯有用完全的胜利,或完全的失败去停止。
皇帝点头,从龙辇上走下来,扶起半跪在地的江飞白,“江爱卿快请起。你年少有为,骁勇善战,是国家之福,百姓之福啊!”
江飞白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沉声道:“陛下胸怀天下,体恤百姓,亦是百姓之福!”
皇帝的脸僵了一下。
城外那么多流民还没解决呢!可是,江飞白好像也没说错。
他“哈哈”一笑,撇开这个话题,问道:“江爱卿,你立下此等……不世功劳,要什么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