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她抱起来,自己又靠上去。
单人的软塌塞了两个人,变得拥挤得多,两个身子紧紧的贴在一处,几乎没有缝隙。
他身上的凉气也透过衣服穿过来。
傅景之淡淡的问:“陈瑾,是谁?”
枝枝的身子一个哆嗦,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得。
半晌,她才小声的回道:“陈瑾,是我的弟弟。”
傅景之又道:“那是在杏花楼的,就是他吧。”
男人的话是疑问,但是口吻是肯定的,明显已经查过了,就等着她自己老老实实交代呢。
枝枝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目光,“是他。”
“那为什么不说实话?”
为什么不说实话?
其实只要她直说,这是她弟弟,当日的困窘就迎刃而解。知府大人肯定不会为难他,甚至不用自己低声下气的求傅景之。
但是她就是不想。
大概是不想让自己的家人和他有交集,不想让别人口中说出,陈家的女儿成了贵人的玩物,让陈家蒙羞。
甚至她心底还隐隐期盼,有朝一日,与他完全划分界限。
半晌,枝枝都找不到一套能够敷衍这个男人的借口。
这时她却听到发顶上已经趋于平稳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