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费奥多尔兀自打了个招呼,没有正面回答,说完还看了眼手里改装过的手机屏幕。
这确实是在镭钵街附近旅店后第一次见面,之前的联系都是在网络上,说到底他们其实根本没见过几次,而且全部不怎么愉快,这次想必也不会例外。
加贺谷走到他跟前,抬头:“来找我做什么?”
费奥多尔把手机收好,视线落到只有一米多高的男孩身上,嘴角缓缓裂开一个无害的笑容,不过与那双眼睛对视的加贺谷却感觉到了其与皮囊截然相反的汹涌侵略性,好像三途河水一样会腐蚀灵魂。
贫血苍白的薄唇开合,加贺谷听到这个深不可测的俄罗斯青年的声音:“guild成员撤离了天空中要塞,他们下一步计划是让白鲸坠落,摧毁横滨……”
“港口afia大楼正在预定路线波及中心,我是来接你离开的。”
伸出手等待对方回应,看着瞳孔地震正在消化这一信息的男孩,费奥多尔眼睛弯了弯,灯光从上方打下来可笑得居然显得他有些温柔:“走吧。”
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虽有迟疑加贺谷还是搭上他朝自己伸出的手。
掌心交叠,一触即离。
“……”
费奥多尔垂眸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掌,过分苍白甚至有些透明,青紫色毛细血管也隐约可见,食指中指中间靠下一寸有个新鲜细小伤口,一滴暗红的血珠正逐渐长大。
抬起的手忽然无力垂下,紧跟着整具身体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接我?”
加贺谷亮出指尖那根刚才刺破费奥多尔手心的短针,一次性道具报废被他随意扔到地上,居高临下看着侧头定定凝望自己的青年,眯起双眼:“我可不敢相信你的鬼话。”
这暗器里淬的是种独特的强力麻醉药,一但中招几个呼吸就会失去身体的掌控能力,虽然意识多少会有些模糊,但保持大致清醒还是可以做到的。
本来多应用于拷问,不过当初刚拿到西装怕小孩不小心弄死自己,涂的都是这类药剂,虽然后来熟练后换了更加强力的,加贺谷维修充填时还是特意嘱咐他们保留了一部分,果然有一天就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