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拿着杯波本威士忌的手忽然从后座横插到中间,加贺谷与琴酒之间气氛将至零点的对峙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打断了。
身着黑色系休闲服,青年半倚在加贺谷椅背上,淡金色头发衬得小麦色皮肤愈发显黑,紫灰色的眼里笑意不及眼底,正静静望着回头看过来难掩惊讶的两人。
“你……”
加贺谷嘴唇抖了抖,险些叫出对方的名字。
想到自己现在不应该认识他的设定,加贺谷捏了捏拳头收敛情绪,露出一个对陌生人礼貌得体的微笑:“有什么事吗?”
“波本,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相比他的友善,旁边完全管不住自己岩浆般沸腾杀意的琴酒狞笑着就差立刻拔枪了,注意到这一点的加贺谷抬手按住了他伸向怀里的手,温和地笑了笑,意义明确地威胁:“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过节,去了没人的地方随便你们怎么较量,但是现在……”
“如果你想毁了这趟意大利旅行,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没有经过增幅,手臂上传来的力量不值一提,琴酒却真的停下了动作。
锋利的视线刺向温柔且强硬地微笑着的小鬼。
这个继承加贺谷基因的孩子短时间内变化巨大,从一开始港黑和酒厂合作时初次见面,到港黑大楼和死角游轮直接对他出手,甚至一度让他也吃了不小的亏,期间变化几乎是跳跃级的。
一开始还会被杀气吓到发抖的男孩早已经不见了,这个孩子给他的感觉也越发像那个人。
尤其是笑的时候。
眼睛微微弯起,十年如一日沁人心脾的浅笑,只要待在那个人身边,一切暴躁伤痛仿佛都会远离。
“嗯?”
没等到琴酒的回应,对方反而盯着自己的脸像要看出朵花来,感到不舒服的加贺谷加深笑意询问。
银发男人冷哼,甩开了那只纤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