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逆光打下来愈显身材伟岸,琴酒被帽檐高衣领遮挡大半张脸,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难以读懂,只是盯着面前的人,像在辨别虚实真伪,两人都没有开口。
眼睛酸涩的加贺谷终于不想继续无聊的对视,与这个男人无话可说的他从浴缸里站起来,拿过一旁的浴巾围上。
接着目不斜视路过琴酒,朝外面走去。
小臂被拉住。
琴酒的体温一向偏低,手脚也是常年冰凉的,像铁钳子一样牢牢咬住猎物不松。
加贺谷施力尝试挣脱无果,侧头清浅地笑了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死而复生不算问题吗。
琴酒也转过头来,深深凝视仿佛只是恰好在路上遇到的点头之交,打完招呼就要继续各自生活的黑发青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发现自己没有立场提出这个问题。
手下触感真实,温热的体温自接触处传递过来,因为刚泡过澡略高,竟让人有种被灼烫到的错觉。
见琴酒只是沉默,像还要继续谁先眨眼的游戏,加贺谷没什么耐心地道:“如果没别的事,劳烦不请自来的阁下现在就离开。”说着抬手一根根掰开了禁锢。
抬起手臂漫不经心看了眼上面有些被捏红的痕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清楚地送客。
视线落在留下红痕的光洁手臂上,琴酒对加贺谷的动作视若无睹,脸皮厚的不可思议,还想伸手触碰。
身手不可与往日相提并论的加贺谷轻松避过了。
蹙眉与银发男人对峙,加贺谷发觉自己愈发看不懂这个酒厂头号杀手,前段时间琴酒吃错药一样留在横滨,自信小和也就是自己的孩子,跟太宰治与中原中也争抢抚养权。
他想过很多种如果暴露真实身份后对方的反应,最大可能是二话不说拔枪,又或者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有关atx4869的实验数据。
但看情况琴酒不但今天吃错了药,还是拿酒厂假酒兑着灌下去的,只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仿佛看不够。
加贺谷不认为这个当初精神不正常般遗忘他们过去的七年,被洗脑一样为组织毫不犹豫给他注射毒药的男人会突然良心发现,越过对方朝浴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