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你居然……”
感到讽刺极了,加贺谷抬手捂脸,从腹部用力笑出两声气音。
“我当初究竟怎么眼瞎看上的你?”
“……”琴酒不语。
没想听到回答,加贺谷撑着床沿站起来,抬手就要召唤武器制裁这个反社会败类。
但好像剧本还没有走到终章,世界意志不允许剧情腰斩在此,刚才的一通操作真的消耗了大量精神力,这次加特林的回应微弱没有成功。
看着空荡的双手,身体格外虚弱的青年低头立在原地,露出的脖颈轻易就能折碎,棒球帽投下的阴影遮住了整张脸。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紧握成拳,又缓慢放开。
把对方脆弱的模样看进眼里,琴酒心头隐有颤动。
现在的加贺谷仿佛时常梦到数月前那晚,无限靠近的月亮把公寓照得苍白通亮,躺在床上沉睡的青年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琴酒伸出刚开过枪的手,还未触及加贺谷被抓住制止,惊讶地眯起了眼。
却没有甩开,任加贺谷扣着自己的手腕。
加贺谷抬头看向银发男人,原本有些泛红的眼角染上更深的色彩。
他一手抓住琴酒的手,上前半步拉近两人的对方距离,侧目看向自己手中抓住那只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掌无名指上,填补了些许空白的情侣戒指,忽得绽开笑容。
“小阵……”
血色很淡的嘴唇动了动,加贺谷像过去无数次一样贴近呼唤这个男人的亲昵称呼,弯起眼睛被遮挡掉一部分的眸子黑得纯粹:“杀了我,还想跟我和好如初?”
“怎么说呢,你这个酒厂头号杀手可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