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打岔,原本乖乖跟在加贺谷身边的碣被总算找到机会的直美拉到了一边。
中岛敦奇怪地看到社员小姐们将那个非常羞涩的陌生男孩团团围住,逗趣问他还记不记得她们。有可爱的泉镜花在前,并没有因为他从那五栋大楼来就浇灭热情。
不过那个孩子……他们之前见过吗?
侦探社的大家太热情,加贺谷一直待到傍晚才找到机会告别。
太宰治送他回家途中忽然主动讲起一个故事。
冷酷杀手为了写书不再杀人,加入黑手党成为底层员工,收养了五个战争孤儿,想在海边的房子里生活写作……最终愿望没能实现,跟杀了孩子的仇人同归于尽,还留下“到救人的一方去”遗言,一个名叫织田作的男人的故事。
没有原因的,加贺谷直觉他说的是那天墓园另一块墓碑主人的故事。
想起那个见过两面的红发鬼使,他神使鬼差道:“织田作在比奈良一定生活得很好,说不定又收养了几个孩子。”
“是吗?”
那一瞬间落满晚霞的太宰治,稀薄释然得仿佛随时要消失在空气里。
他眼底不改浓淡无人能懂的郁色在那一刻仿佛消失了,牵起嘴角,轻声说。
“那就好。”
织田作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吧?
这样脆弱而敏感的太宰治加贺谷是头一次看到,一时出神,对方却很快又套回不着调的伪装,开始缠着他追问:“呐呐,和也你应该有去过黄泉吧,死后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真抱歉没去过,我死得太惨是地缚灵。”
“诶——没这样……”
太宰治送到半路遇到条合眼缘的河突然就跳下去了,秋季温度太低,不想弄湿衣服感冒的加贺谷一脸冷漠地站在岸边,掏出手机拨通了他搭档国木田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