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萧陌夜这又是在调侃自己，但她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更别说开口去反驳他。

她唇线紧绷，小脑袋在他肩窝里蹭了蹭，像小猫似的用奶音发出一个单音：“嗷……”

紧接着又是一个单音，不过这次清楚了不少，“烦。”

萧陌夜抬手压了压她额前炸开的刘海，往前挪了挪屁股，让肩膀下沉一些，这样她靠着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凌晨的医院十分安静。

安静到墙上挂钟秒针走的每一秒都很清晰。

萧陌夜一手撑在椅子的把手上，将身子尽可能地侧向苏半夏。

直到她输液瓶见底，他都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输完液，他又陪她回了病房，将她安置好。

看到她呼吸平稳，似乎是睡着了，他才蹑手蹑脚地走出病房，到楼道去打电话。

他先是通知了节目组，又给苏半夏的经纪人打电话。

所有事都处理好以后，已经是下半夜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握着手机犹豫了一会，还是回到了病房。

第二天，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苏半夏的侧脸。

她下意识地抬手去遮挡，手刚动了动就摸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

她挣扎着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