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成了我的男朋友。”
说这话的时候,易佳夕没有笑容,反而有些难以捉摸的怅惘。
如果一个人时常怀念过去的事,要么说明他老了,要么说明他过得不好。
易佳夕是绝不会承认自己老了。
更不肯承认她过得不好。
第一支曲子是独奏曲。
演奏厅暗下去,又亮起来,紧接着梁霁辰从门里出来,不紧不慢地在位置上坐下,往台下看了一眼。
易佳夕没有闪躲。
也没有刻意看他。
她这位置前排靠左,并不与梁霁辰的视线齐平,她都不确定他是否能看见她。
灯光下,梁霁辰抱着大提琴,一双长腿松松地支起,他看起来和照片上一样,冷淡的,专注的,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很容易就吸引他人的目光。
易佳夕觉得这支曲子格外熟悉。
她看了眼曲目单,这支曲子是巴赫的《恰空》,她想起来,自己曾经向梁霁辰哼过这支曲子,他却表示自己没听过。
在那个地下通道里,梁霁辰想要听那个少年歌手演奏的曲目,也是叫这个名字。
恰空。
易佳夕勾唇轻笑,“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