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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宴语凉甚至偷偷手指动了动,妄图斗胆去替美人逝下泪痕时,突觉胸口一滞、继而眼前沉沉一黑。

“阿昭?”

“呜……”一口黏腻腥甜的血水从口中涌出,宴语凉也是心里一沉,只道不好。

喘不过来气了。

只怕是他甫一醒来就各种被砍被掐又上蹿下跳,搞得伤口裂开了吧?

完了完了。

没劲了,后背也开始发冷,朕此番只怕……真要完犊子!

耳边一片天旋地转的混乱。侍女的尖叫和哭嚎,人声脚步的纷乱复杂,灯影重重,冰凉的手紧紧地抱住他。

弥留之际,宴语凉听得男人在耳边吼他、厉声威胁他,声音扭曲。

带着涩哑一遍一遍,魔咒一样,“阿昭,阿昭……”

……

沉沉的昏迷中,宴语凉做了个梦。

梦回了些陈年旧事。

那是多年以前。他还不是皇帝,还只是个闲人二皇子,开朗不羁又顽劣爱闹,常会偷偷溜去京城东市买民间的艳情小话本。

在各种各样离奇的艳俗话本故事中,曾有一本令宴语凉印象尤为深刻——

故事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