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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语凉吞了几口咸涩,抬起发红的眼:“什么珍贵药材?我泱泱大夏地大物博,就没有种不出的药材。”

“你把那药方抄一份给朕,朕拿着去问太医,老太医见多识广。还、还有,藏书阁关于药材有那么多的医书,朕……”

……

皇帝回宫,很快药方也送了进来。

宴语凉急急翻起,一时愣住。

‘饮离散’‘穆天冬’“湖心黛”……

他全部有印象。或者说,不止有印象,这些药材生在哪里、长什么样、性状如何,不用翻医书也无一不清清楚楚记得。

拂陵:“这药方陛下多年来一直挂在心上,从来不忘。记得也不怪。”

宴语凉:“可公公说过,当年朕待岚王不好。”

拂陵垂眸,幽幽叹了一声。

“也并非是全然不好。”

“该怎么说。”

“陛下,拂陵十二岁入宫,迄今已有十六年了。一路走来只知道世上最是难测人心,而比人心更难测的,是帝王心。”

……

拂陵走后。

宴语凉眼眶依旧很痛,却不曾闲着。

先是找老太医细细问那药方,又将记得的、新翻书翻到关于药草的线索一一笔墨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