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会被骗,岚王亦不会反。你们成日里总说岚王顺他者昌逆他者亡。可我却看他屡次扬言要杀荀长、要杀师律,终也是仅贬斥边关。并非全不讲理。”
徐子真:“裴公子你今日是怎么了,倒替那庄青瞿说起话来?”
裴翳:“有感而发罢了。”
他垂眸,灰色眸子望向天边逐渐暗淡的晚霞。
“听闻故国瀛洲,又有战乱。”
“裴翳这些年……越是在大夏久了,越是觉得你们中原许多人在与我瀛洲见到的很是不同。”
“在大夏,奚卿也好,岚王也罢。天子也好,寻常百姓也罢。”
“人人心中似是皆执守一些道理,与外族不同。我亦说不清,只知在大夏无论天子还是岚王都不至构陷迫害忠良。”
徐子真:你一个瀛洲人,倒是比谁都懂大夏了!
可裴翳这人看事几乎次次都准。徐子真自也希望他这次同样能准,奚卿此番能平安归来。
晚上,天边下起小雪。
两人于宫门寒风中静静等了两个时辰。
徐子真中间匆匆跑去西市,不久又回来了,买了两只烤红薯,两个人就在宫门口吃烤红薯。
吃完之际,趁着夜幕,宫门旁边角门开了出来一个身着官服身形修长之人。
徐子真:“啊啊啊啊!奚卿!”
“太好了太好了,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