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王睡不着。
虽喝了药,还?是有些?疼痛辗转,也流了很多汗。
他倔强地挺了一会儿,又莫名陷入那种半梦半醒、什么真心话都敢说的絮叨状态。平常那个克制的世家公子不见了,真实?的小可怜庄青瞿撒娇地抱着皇帝,说他腹中疼得难忍,央皇帝唱歌哄他。
前所未有的奇怪要求。
宴语凉纵给他唱。锦裕帝唱的不算惊艳,倒也算不上五音不全。岚王听完了还?是疼,抱紧皇帝蹭了蹭,哼哼唧唧开始跟他说以前的事。
宴语凉:“青卿。”
“你病了的,神志不清,好好想一想要不要说?”
“朕以前答应过你,不可趁人之危。”
可岚王早已委委屈屈的不正常,又哪能听得进去。
他从宣明三十一年他们第一次相遇开?始说。说二皇子第一次瞧他时眼睛都是直的,第二次见他就借故抱他还?摸他的小手。
说二皇子就是喜欢他,一见钟情、色令智昏、缠着不放。
宴语凉哭笑不得:“好好好。”就算他再怎么样,对一个十岁的小不点团子又要如何?色令智昏?
岚王不高兴了,踢他:“你就是看着我就走不动路!”
随即,便是各种他当年缠着他不放的小故事。
庄青瞿记得的很多事,远比宴语凉梦里能想起来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皇子简直是无处不在,每天“小庄小庄小庄”的,借砚台、抄笔记、嘻嘻哈哈……烦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