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能证明,那时朕对岚岚……是有真心的?”
庄青瞿:“嗯,应该能证明。”
他垂眸:“你受伤后,也好像也有话想对我说。”
可最后却只是嘴唇微微翕动,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躺了三个月,几次差点死,我都要疯了。好容易终于醒了,你又?说你什么都不记得。”
宴语凉:“……”
于是,他那时候究竟想说什么,就成了一个永远的迷。
庄青瞿至今忘不了,那时他抱着心爱之人急速失温的身体,心被拧成一片一片的疼。那一刻他知道是他错了,是他从头到尾大错特错。
他终于知道了,阿昭心里是有他的。
阿昭看他其实也很重很重。重到甚至愿意为他放下江山,愿意为他死。
一切已不言自白。
可他有时候又?会恨恨地想,谁又?知道呢?
万一宴语凉那时撑着最后一口气想说的其实是,朕的江山给你了,你若真的想要那就送给你。你要?对天下苍生好。
庄青瞿只怕会当场杀人。
别说掐脖子了,他一度龙床上剑都栓好了。阿昭一直不醒,哪天阿昭死了他就抹脖子。
阿昭若醒了还敢怀疑他篡权,他一样戳死他。他也爱这江山社稷,他也一直想为黎民百姓着想。可太不甘心了。同?归于尽吧!
可时不时的,他又?会握着他的手可怜兮兮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