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渊沉默着,只有身上那种狂躁异常的气息能够让人判断出他现在是处于失控的疯狂状态中。
在亭西的催促之下,靳渊再度抬起脚步。
他步步靠近着谢虞舟和谭野,左手小心揽着怀中冰凉的躯体,右手已经缓缓从亭西那头接过了武器。
而谭野则小心翼翼地护在谢虞舟的身边,紧张却又满脸无奈地骂道:“我到底是摊上了个什么事情,靳渊你清醒过来之后可别后悔,明明是你的向导最后却变成我来帮你保护,不光这样要对他出手的人还是你自己,现在我劝你要不然就别动手,你要是动了手,最好就这辈子都别醒过来。”
否则他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掐死自己。
谭野虽然嘴上是不太正经地这么说着,但实际上动作却半点没有含糊,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解数,只希望等下真正跟靳渊交手起来,自己能够输得不要那么难看。
即使他们以前同样都是首席哨兵,但他还没有自信到要跟黑暗哨兵作对。
而谢虞舟——
谭野现在心里有点着急,他虽然护着谢虞舟,但却因为要时刻小心靳渊的行动,所以根本不敢分心去看谢虞舟的状况,现在身后的谢虞舟已经很久没有再出声,甚至连半点动静都没有,除了因为受伤而浅弱的呼吸,他的动静少得可怜。
谭野到底还是忍不住在靳渊走过来之前,稍微分神用余光瞥向了后方的谢虞舟,小声问道:“你现在怎么样了?”
然而等看到谢虞舟的状况时,他才不禁微微愣住,继而飞快回身扶着谢虞舟道:“你怎么回事?”
谢虞舟此时脸色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完全煞白成了一片,看起来虚弱到像是一触即碎,连气息都虚弱到几乎快要无法察觉。
谭野怎么都想不到谢虞舟的状况会严重到这样,明明刚刚不久前谢虞舟还在跟亭西说话,看起来也没有太多不适的地方,这在谭野看起来不过是轻伤的范围内,现在怎么会突然之间严重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