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下来的人不是很多,怀溪县毕竟是小站,可怎么也有几十号人,大家都穿着厚棉袄,戴着帽子,一时之间真看不清人的脸。
这趟火车是从北方来的,穿着只会比南方的严实,但下了火车后,打颤的人可不少,还有人嘀咕南方的风猛,被一吹,冷到骨子里。
李红英转动着头四处看,下来的人,丁维和跟她一起看,许安城几人稍稍分散开,在人群里寻找。
李红花这些日子腿疼得厉害,几乎不能站立,戴臻桦一路来时不时给她按摩,用装了热水的玻璃瓶烫膝盖,坐了四十二个小时的火车,除了上洗手间,李红花躺了一路,咋一下床,几乎站不起身,戴臻桦支撑着,李红花才勉强站立了起来。
戴臻桦背着竹藤箱子,手里拎着网兜,肩膀上支撑着李红花,母女俩是最后下的火车,动作迟缓,出来的门正好是丁安国寻找的方位,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毕竟李红花跟自家母亲李红英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围着围巾几乎遮住下巴的戴臻桦跟丁安敏起码有五分相像,丁安国一眼就认定了,“大哥,大姨在这里。”
丁安国一喊,许安城、丁安敏就快速跑了过来,丁维和扶着李红英也疾步走来。
丁安国喊完就上前搀扶李红花,把人从戴臻桦的肩头挪到自己身上,还不忘自我介绍,“大姨您好,我叫丁安国,是李红英同志的二儿子。”
李红花闻言乐了,虽然身体不太舒服,但心一下子软了,“安国你好,我是李红花,是你大姨。”
“是你大姨”,后头赶过来的几人都听到了李红花的回答,心里都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涌起的就是亲近和激动。
“大姨好,我是丁安敏,跟丁安国是双胞胎。”丁安敏率先叫人了,然后拿过戴臻桦拎着的网兜,还眨了眨眼,“臻桦你好。”
许安城帮着接过戴臻桦背着的藤箱,朝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李红花叫人,“大姨,我是许安城。”
“好,好。”李红花看着三个年轻人,模样一个赛一个的好,越看越满意,可见自家小妹把孩子教导的十分好。
李红花看完孩子们,转头就对上了不远处一双含泪的眸子,跟小时候的身影重叠,李红花神情泛起柔色,“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