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抬头去看陆清臣。
只见陆清臣靠在真皮老板椅上,黑色的皮面衬得男人的白衬衫越发皎洁生辉,刚才还冷淡严肃的眉眼,这会儿变得柔和温润。
立刻,成风磊就猜出了打着通电话的人是谁。
“七点半到家。”说这句话时,陆清臣低头看了眼左手的腕表,薄唇边似乎还滑过一抹笑。
这属实罕见。
等陆清臣挂了电话,成副总识趣地终止话题,起身道:“那我先去忙,上海那边我晚上给他们开个会。”
陆清臣点点头,“日本那边仔细跟进,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成风磊应了一声。
等他走了,陆清臣坐在老板椅上点上一根烟。
集团每经历一次重大项目,都犹如进行一场豪赌,作为集团最高决策者,要承受的压力,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
一根烟结束,陆清臣慢条斯理地把烟蒂揉熄在烟灰缸里,拿了车钥匙起身,坐电梯去地下车库的过程中,电梯停过几次,但电梯外的员工一看见里面站的是老板,都局促地不敢进来。
半个小时,古斯特在御河堡熄火。
沈奴听见外面的动静,出门迎接,看见陆清臣怀里的玫瑰,她愣了一下。
“花哪来的?”
男人的臂弯里,抱着一束红玫瑰,被星星点点的满天星簇拥着。
“总归不是偷来的。”陆清臣笑了笑,走上门廊前的台阶,握住沈奴的手。
“是不是知道我给您做了一桌好吃的,过意不去,买了束玫瑰来抵饭钱?”沈奴伸手抚了下花瓣,很软。
男人温柔又深邃地看过来,“看来陆某今晚有口福了。”
这句话其实他说得很正经,只不过沈奴心里有鬼,听起来格外不正经,脸上不禁一红。
进了客厅,沈奴把玫瑰花放去茶几,准备吃完饭再找花瓶插起来,回到餐厅,陆清臣正站在长桌边卷衬衫袖子。
男人的手臂白皙却不羸弱,肌理分明,青筋鼓胀,充满成熟男性的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