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映低头,手边是她去哪儿都得带着的黑框眼镜,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她还是戴上。
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楚映粗略地吃了两口早饭就朝学校去了。
这天依旧是在上课、上课、上课的循环当中度过。
放学后楚映思忖着念书给那位少爷听的事该怎么办。
厉彦北说要换个地方倒真没有骗她,果真将地点改为了学校里面一个闲置的阅览室。
厉彦北神通广大,阅览室的钥匙轻而易举就弄到了手,不过想想这间阅览室所在的大楼都是厉家捐的,他能有钥匙不足为奇。
毕竟是连校长都要让三分的人,别说阅览室的钥匙了,就是校长室的钥匙他估计都能弄来。
这间崭新的、没有怎么使用过的阅览室,走进去便有一股还没有散去的油漆味,厉彦北闻不得这样的味道,开灯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窗户打开。
风灌进来后油漆味消散了不少,楚映摸了摸桌子上一层厚厚的灰,拿出纸巾擦拭起来。
阅览室新是新,可是使用的次数一只手能数得过来,所以脏得不行,楚映擦了好一会儿才把两张桌椅上面的灰给擦掉。
她把垃圾处理掉,抬眼在屋中找了找一直没出声的厉彦北,最后目光锁在窗边。
阅览室的架子上放置着不少的书籍,厉彦北此时就拿了一本不知名的书站在窗边,窗户大开,将那层细细的窗纱吹得飘了起来,又有夕阳的余晖照进来,将他本就优越的侧脸衬得更加立体。
楚映在高一暑假时慕名看了那部非常有名的日本电影《情书》,里面最为经典的场景之一,和她现在看到的差不离。
只不过与《情书》中的主人公相比,厉彦北的长相更为凌厉一些,他察觉到楚映的目光,下一秒钟抬头望来,楚映心跳漏了一拍,做贼一样慌忙垂下眼眸。
脚步声由远及近,楚映端端正正地捧书坐着,旁边的椅子被拉开,有个不容忽视的人坐了下来。
厉彦北曲手敲了敲桌子,“眼镜摘了。”
楚映放下书,还想和他商量一下,“能不能不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