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彦北手上把玩着一支笔，眼睛盯着卷子，好半晌都没写一个字。

楚映抬手在他面前敲了敲，“写作业。”

“嗷。”厉彦北动了动，两秒钟之后把笔扔到一边，丧气道：“为什么要学英语啊，咱们是中国人，学好语文难道还不够吗？！”

他染回黑发之后，看上去就多了几分乖顺，不似之前那般张牙舞爪。

这一上午都快过去了，他面前那份英语试卷却连正面都没有写完，看来是真的挺艰难的。

“哪道不会？”楚映倾身，准备教他。

厉彦北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气，心神恍然，随便地点了试卷上的一道题，目光却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这题是宾语前置，把句子分解一下就看得懂了。”楚映的笔在试卷上画了几道，将一个长句子拆分开，却发现厉彦北没动静，吭都没吭一声。

她用笔在厉彦北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看题啦！”

不痛不痒的一下，厉彦北呼吸窒了一秒钟后，捏住了她的手腕，声音低沉，“胆子大了，都敢打我了。”

他说话时热热的呼吸洒在楚映的手背上，痒痒的，很挠人，特别是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压低了嗓子，听上去还有一些暧昧在里头。

两人离得不远，被厉彦北一拉，靠得更近了。

楚映慌了慌，很快定下神来，小声道：“我爸在那边呢，松手！”

他们在靠里面一些的桌子上写作业，楚文则在外面的柜台看店，中间虽然隔着好几个书架，但是要楚文一探头，还是可以清楚地看见他们在做什么的。

厉彦北不吱声，圈着楚映的手腕，细细地摩挲，有一股电流顺着她的手腕一路传到了身体各个角落。

楚映忍了忍，点着刚才他问的那道题目，“会了吗？”

“不会。”厉彦北耸耸肩，回答得很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