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上有毒的事情,你怎么不说?”当天早晨,余颜汐问梁景珩。
梁景珩愣了一下,“半夏说的?”
“你别管谁说的,你先回答我问题。”
“为什么要说?事情已经过去,你人没事不就好喽,管他那么多作甚,想多了对恢复病情没好处。”
他还是一贯的作风,语气轻快,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梁景珩端起榻边桌上的紫米红豆粥,搅了搅,舀一勺吹吹送到她嘴边,“张嘴,娘让我监督你喝完。”
昨晚的白粥只喝了一半不到,后面他再怎么说她也没喝一口。
粥里加了红枣,入口微甜。
余颜汐道:“边境打仗,许多流亡百姓涌到临州,在城东有个粥棚,他们全在那里,你之前给的两百石粮食也在那里,大家都知道是安和侯儿子梁景珩施以援手。”
梁景珩好奇:“你怎么知道?”
余颜汐吞了一口粥,“之前路过看见的。”
“虽然他们之中很多不是临州百姓,但日久见人心,大家会明白的,只是时间问题。”
“明白什么?”
“明白你是个好人呀,不是恶人。”
梁景珩尾巴翘到天上,微微撅嘴,趾高气扬道:“他们说只管他们说,小爷我才不是那种在意别人看法的人。”
余颜汐半眯着眼,凤眸微卷,戏谑道:“是吗?谁上次在房里生了一晚上的闷气来着?我想想啊……”
话还没说完,一勺接一勺的粥送到她嘴边,将她的话堵住。